“所以你今天早上是打算来问我这个的？”

布鲁斯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夜翼，支起身子抱着胳膊，语气意味不明：“要是超人不想养，那我多养一个孩子也没什么，虽然混杂了氪星人的血统多少不太让人满意，但是他还有一半蝙蝠侠的血脉不是吗？”

“养子而已，家里已经很多了，我不觉得有什么必要让你单独来问。”布鲁斯支着下巴：“蝙蝠侠让你来问的？他想和超人一起养？”

夜翼：“……不，我自己想问。”一顿：“不过蝙蝠侠的确有要和超人养一个孩子的意思。”

"哦——那看起来是孩子的问题？”布鲁斯表情更加微妙了，他看起来甚至有点想笑，以至于这种欲望暂且压制了生理上的需求：“我先确认一下，孩子是超人的对吧。”

夜翼：“…………对。”

布鲁斯：“那是蝙蝠侠的？”

夜翼：“…………也可以这么说。”

布鲁斯像模像样的哇了一声，拍了拍夜翼的心口，趴了上去，真心实意的感慨道：“我其实一直觉得夜翼这个称号很适合你，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大概更适合夜鸠这个代号。”

“我就不问你什么时候搞到的超人了，毕竟你连代号都是氪星神话的眼神，睡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让我帮你处理一下麻烦？介于你一向管生不管养到处丢小孩。”布鲁斯韦恩道：“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在你这里像是个开托儿所的。”

“不过你活好，所以算了。”布鲁斯继续道：“如果你的诉求就是这个，等会儿我去给领养机构打电话。”

夜翼：“……我不是这个意思。”

布鲁斯：“？”

夜翼：“我没打算让超人知道这件事情。”他顿了顿，语气很诚恳：“如果他们能因此而顺理成章的有一个理由在一起，我其实觉得挺好的。”

像是暗示，他缓慢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蝙蝠侠也有别的选择，就好像其实你也可以有一样。”

“我是他最大的孩子，我和他也有着最纯粹的血脉传承，我和他也是迄今为止所有的孩子之间相处时间最多的，就好像我曾经在你身边时候的时间那样。”

“我和他很相似。”夜翼如此宣判：“而且我也比他更加年轻。”

布鲁斯挑眉：“所以？”

“所以我们之间远比蝙蝠侠和你之间更加契合。”夜翼道：“况且我也比他更加适合处理家庭关系不是吗？”

布鲁斯揶揄道：“你指的是达米安到现在都不知道除了蝙蝠侠以外，你才是他的另一个亲生父亲这件事情吗？”

夜翼：“但我和他相处的很好。”

“以哥哥的身份。”布鲁斯摸了摸他的脸蛋，露出一个笑来：“不过你有一点确实是没说错的，那就是我的确挺满意你。”

“虽然显而易见你并不是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但是在某些方面，你总是做得很好。”

“蝙蝠侠和超人的孩子的事情我不会去管，收养程序也不会从我这边走。”布鲁斯满不在乎道：“反正蝙蝠侠也逃离不了我，他爱和谁养小孩就和谁养。”

“所以你现在还要和我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吗？”布鲁斯抱怨道：“这一点你就和蝙蝠侠不是很像，他至少不会这么死板的拒绝我，还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所以这其实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对吧。

四目相对，夜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布鲁斯眼底的蠢蠢欲动。

但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他本来就是为此而来的不是吗？

手终于松开，马赛克覆盖了全部的画面。

而在屋里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屏幕里，即将落到门上的手缓慢的收了回去。

下一秒，原本即将推门进入父亲房间的罗宾，飞快消失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