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超人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特别敏锐的人, 但蝙蝠侠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他不可能感觉不到蝙蝠侠身上的情绪波动。

说点夸张的, 那搁平日里蝙蝠侠眼睛多眨了一下, 他都能察觉出来不对。

之前有康纳在, 事情还乱七八糟的, 信息量太多, 脑袋过载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也就算了, 现在这屋里一共就三个人，超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蝙蝠侠看着他的时候那眼神和平日里的天差地别？

说感觉不到异样那是假的。

讲真话要不是因为和布鲁斯韦恩的连接, 就以现在超人不过十岁的自制力，他马上就要闹腾起来要弄清楚自己家蝙蝠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其实现在也没安静到哪里去就是了。

默默的被布鲁斯韦恩抱在怀里，勉强维持着一个不至于因为自己的贴贴欲望而被迫让对方被怼着倒飞的姿势, 超人满脸忧愁的揪着布鲁斯韦恩的衣角。

“b他是不是生气了。”

超人小声的说道。

布鲁斯韦恩低头去看超人。

这家伙真不愧他此时此刻能强行把一个顶着‘可超光速飞行’buff的韦恩怼到只能和买菜自行车时速一较高下的设定，就算是被抱着遣送回地球, 也要顽强的掏出通讯器疯狂的dd蝙蝠侠。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结束给蝙蝠侠的通讯发第一百条消息。

因为是私下一对一的通讯，本身情绪又控制的不是特别好，超人可以说放得的非常彻底。

可以说十岁的自制力在这一刻简直跟不存在一样，有超级速度打底，消息发放速度简直跟刷屏一样。

要对面真是蝙蝠侠，搞不好这会儿都已经聊上了。

但对面不是。

对面是因为布鲁斯抽不出空，又不能真的让不义蝙蝠侠代替蝙蝠侠的通讯，还不能在超人这边露馅，以避免屏幕为了遮掩真相又搞出来什么别的幺蛾子，所以不得不顶班的提姆。

等到布鲁斯终于带着超人飞到公寓附近，在工作的连环夺命call之下，暂时解脱，并火速飞回蝙蝠洞之后，一进去，看到的就是提姆硕大的黑眼圈幽怨的望着他。

“布鲁斯。”提姆坐在蝙蝠电脑前，背对着光源，语气深沉：“虽然但是我知道这么问不太好，但我能在猝死之前见到一个崭新的后爸吗？”

布鲁斯：“…………”

布鲁斯不得不开始给代替自己被骚扰的儿子解释：“提姆，我和超人不是那种关系。”

“哦，不是那种关系。”提姆满脸疲惫：“在布鲁斯韦恩和超人抱着飞过半个大都会这种明明事出有因还彼此默认的情况下，超人都能在一分钟之内狂发一百个消息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对布鲁斯韦恩的绝对守礼，你们居然还不是这种关系吗？”

布鲁斯：“……超人只是稍微激动了一点。”

布鲁斯韦恩试图解释：“而且他现在行为模式才十岁！”

提姆：“但是康纳其实才刚两岁多一点。”

提姆和布鲁斯沉默对视。

布鲁斯：“…………那不一样。”

提姆幽幽的看了自己的老父亲一样，倒也没继续反驳。

反正他算是看明白了，就布鲁斯现在这个木头程度，能感觉出来超人对他不对劲就怪了。

之前还没出问题的时候，被超人积极认领孩子的时候还稍微别扭一下，现在干脆直接有什么锅都朝着超人脑子不好使上面推了。

也不想一下超人现在行为模式是退化了，也没见着他对其他人的感情倾向这么明显，态度这么黏糊呀。

白瞎了布鲁西宝贝在花花公子届的赫赫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