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大多数人家,生病时常用的物件,穿过的衣服之类,有条件的情况下会烧掉,以免过了病气。
“好……好了?”邵正平心口一紧,换句话说,将军确实遭了大罪。
“那就好,那就好。”他舒了口气,拍拍胸口,不禁为将军高兴。
霍琚颔首,冷厉的眉眼变得柔和,“多亏我夫郎,否则你兴许会见到一个废人。”
邵正平双瞳颤动,喉头发紧,鼻间酸楚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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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淳跟在凌息身后,来回搓着手,小心翼翼抬眸偷看一眼,立马收回,又抬头,如此反复,宛如一个蠢蠢欲动的小偷。
“你有话同我讲?”凌息随手摘下草茎,手指翻飞,一个草环雏形迅速成型。
邵淳僵住,奇怪,凌息背后没长眼睛,怎么知道自己有话要和他讲?
“那……那个……”邵淳吞咽两口唾沫,磕磕巴巴开口:“之前的事,对不起。”
“我替我表妹向您道歉,只要您发话,无论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凌息继续走着,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带着几份懒散,“你跟我道歉究竟出于意识到错误,还是出于我可能是将军夫郎?你惹不起?”
咯噔!
邵淳像个反复在两侧悬崖横跳的作死者,凌息的话犹如一阵风,将他往后一推,坠落深渊,粉身碎骨。
嘴唇嗫嚅半晌,喉咙像被什么黏住,急得他满头大汗。
凌息弯腰将草茎编织的草环放在雪妞头顶,雪妞兴高采烈往前跑,又快速跑回来围绕凌息打转,欢乐得与村子里的狗子一模一样。
“过去的事我无意再提,放心,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闲到报复你。”凌息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若非邵淳出现,他压根儿记不起这号人。
本该令人放松的一番话,邵淳却听得胸口发堵,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好,多谢凌老板大度。”
凌息去老屋喂了鸡,浇了菜,惊喜地摸到几个鸡蛋,他家的鸡终于开始下蛋了。
院子里的蔬菜摘了些放进篮子里,凌息盘算着今天的伙食。
离开老屋,外面的寒风吹刮到脸上,恍若刀片在割,邵淳冻得直哆嗦,忍不住吸吸鼻子,鬼天气说冷就冷,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来来往往的村民笑呵呵同凌息打招呼,目光好奇地在邵淳身上来回打量,不知为何,邵淳感觉那眼神看得他怪不舒服的。
“凌老板,这小伙子模样挺俊,就是不如霍大郎身板壮实,不过您如今身份不一样了,纳个知书达理的倒也好。”一位婶子脸上堆满笑容。
身板硬朗的几个汉子经过,恨恨地瞪着邵淳,小白脸。
邵淳被瞪得莫名其妙,背脊发寒,这些婶子们在说什么?
他为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凌息俨然习以为常,摆摆手解释:“诸位误会了,这位是酒坊合作老板的侄子,没来过乡下,我带他溜达溜达。”
气氛陡然好转。
“这样呀,我说呢,找汉子还是得找中用些的,这小身板能干啥呀。”
邵淳:“……”莫名感到被人身攻击。
“凌老板,霍六爷家女婿带了头羊回来,今儿下午宰杀,你若是要,我叫他给您留一扇。”老吴叔声音响亮,穿过人群,朝凌息喊道。
天冷吃羊肉正好,凌息可舍不得放过这口美食,“用不着留,啥时候宰?我下午直接过去。”
老吴叔和凌息讲了时间,羊肉价格不算特别高,但也得三四十文一斤,猪肉十几文一斤大家都舍不得买,更别提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