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没事吗?”
军营里不乏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乡下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也有,往往因为家中过于贫穷没钱娶妻生子,便找个同样贫穷的男人一起生活,结为契兄弟,如果以后有了银钱,自然还是要娶妻生子的。
霍琚手下里便有一对契兄弟,有一回契兄被他派出去两个月,等人回来次日再见到契弟,走路姿势就有点奇怪,二人同僚调侃契兄注意节制啊。
据他所知,作为承受一方,男人虽不似女子柔弱,却也不能过度沉迷。
凌息没给霍琚反应的时间直接伸手,嗓音宛如树上的水蜜桃,香甜多汁,“没事。”
霍琚额角渗出热汗,神情隐忍,大掌握住精瘦的腰,好似稍稍一用力就能捏碎的玉瓷瓶。
竹编的椅子“吱呀吱呀”作响,飘出窗外,仿佛要同树上的蝉鸣争个高下。
蝉下班了,“吱呀吱呀”声依旧在响。
霍琚两眼发黑,向企图朝他腰带伸手的凌息摆手,“你……你不累吗?”
凌息眨了眨眼睛,语气单纯地反问:“这才哪儿到哪儿,你累了吗?”
听清凌息的答案,霍琚怀疑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战场上,没日没夜地练兵打仗。
凌息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居然只撑了短短两天,脱口而出:“中看不中用,失算了。”
闭上眼即将昏睡过去的霍琚:!!!
男人就是死,也不能被质疑那方面的能力。
霍琚垂死病中惊坐起,“谁累了?我不累!”
凌息一扫脸上的丧气,手抚上男人结实的腹肌,“我就知道我的眼光很好。”
他眼里盛着笑,好似带着钩子,霍琚被迷惑般吻上这双眼睛,这一秒他竟生出一种心甘情愿为少年赴死的冲动。
第7章
霍琚眼帘掀开的瞬间,眼前一圈圈泛黑,浑身虚浮无力,仿若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明伴随着记忆回笼,某处传来因过度使用导致的阵阵刺痛,整整四天,夜以继日,可不就是被吸干了精气吗。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霍琚首次开荤,起初的确尝到了其中美妙,难怪身边汉子们成天想娶妻,想抱老婆。
虽然带着伤,但霍琚征战沙场十年,早已锻炼出常人不能及的精悍体魄,数次死里逃生,最危险的一次连军医都遗憾摇头,他愣是撑了过去,以前他娘说他命硬,大雪天里冻一晚上都没死,怕他克到小妹,从不让他接近小妹。
后来证明,霍琚确实命硬,否则他在战场上早死了千百次,如今身上的伤于他而言并未伤及性命,花时间养养就能痊愈,大概只有他伤到的那条腿恢复起来会比较麻烦。
这几日他同少年宛如春天里的两头野兽,周围各处都留下了他俩的痕迹,以霍琚的体能单手抱起人,单腿站立轻而易举,此处没有旁人,他又全身心投入其中,早忘记做半分虚弱的伪装。
大脑昏昏沉沉,霍琚一时算不清究竟过了几天,事实证明,按照这个强度,再健康强壮的身体也扛不住,根本用不着他装虚弱,他现在是真虚弱。
这哪是欢好,分明是熬鹰。
左右没见到少年,霍琚喉咙干涸发痒,双腿落到地上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腿一软险些没站稳,一把抓住旁边的床柱。
“哐当——”
床榻了。
原本沉浸在羞愤情绪中的霍琚,不可思议扭头,他刚刚有使那么大力气吗?
一块与竹床不搭的骨头滚落出来,如果不是常年打仗见过许多大场面,造就了男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性,霍琚恐难维持面部表情。
脑子里蓦地钻出一段记忆,他们从椅子挪到床榻上,浑身热汗使得清凉的竹榻失了凉意,皮肤黏腻地贴在一起,忽略身上大大小小的皮外伤,霍琚胸口有一处伤得尤其严重,完全无法借力,而且少年仿若一个装不满的水箱,霍琚动作渐渐减缓,眼皮打架,他好困,好累,村里的驴都没他忙。
汗珠自男人高挺的鼻梁滚落,在少年泛起潮红的锁骨上绽开一朵水花,霍琚脑袋一点一点,身体逐渐下沉,脑袋即将落到少年耳边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