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一天要打扫两遍吗?”

狼图看着他反问:“你不想来?”

摸不准他的意思,夏稚不敢反驳,就说:“不是不想……哎呀,你说来就来吧,你在这里待的时间比我长,我听你的。”

这副‘都听你的’态度,让狼图看起来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方。

后者听到这番话,也确实愣了几秒,生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就压下心头的怪异情绪,默默着不说话。

两人又一起回了病房,干了一下午活,夏稚有些犯困,就躺在病床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吃了晚饭,跟狼图一起往院长办公室去。

“你说院长这次会在吗?”

路上闲来无事,夏稚就跟狼图闲聊:“他下午的时候去哪了呢?我在他的办公室待了那么久他都没回来……唉,你说,他回去之后发现办公室里进过人,不会生气吧?”

狼图:“不会。”

得到回答的夏稚哦了一声,随即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啊?你和院长认识吗?”

狼图目不斜视:“不认识,但他不会生气。”

夏稚:“院长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狼图:“……我不认识。”

少年的表情明显不信。

再次来到院长办公室,还是狼图推门,夏稚探头看了看,屋子里果然空荡荡。

院长办公室内竟然找不到院长……

压下心中的疑惑,夏稚就开始打扫了。

依旧按照下午的流程,夏稚这次轻车熟路多了,不再小心翼翼地观察,而是有些得寸进尺地、在自己好奇的地方反复检查。

高大的男人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阻止。

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的呼吸声似乎安静了一些。

就像温度骤降,冰冷侵袭。

感觉到一丝冷意的时候,夏稚正在窗边,给绿植浇水。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乘着夜色汹涌澎湃,与白天看时,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医院应当是在监狱的最外围,但是建在悬崖之上,夏至探头朝窗外看到时候,只觉得地处位置很高。

搓了搓胳膊,夏稚起初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还以为是因为在窗边的缘故。

当他透过玻璃,看见一双猩红的眼睛出现在自己身后时,惊呼声脱口而出。

“啊!”

声音没有持续太久,一只冰凉的手从后方伸过来,捂住了他嘴巴的同时,另外一只手臂也如铁链般,牢牢地环住了他的腰。

“嘘……”带着轻笑的声音紧贴耳畔响起,“没有认出我吗?我的甜心。”

如此熟悉且轻佻的声音,不是弗拉德是谁?

砰砰的心跳声宛如擂鼓,震得夏稚久久不能平静。

玻璃中,映出弗拉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泛着光的红色双眸与夏稚在玻璃映出的镜子中对视。

他勾唇笑着,猖狂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