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大洲!给我开个门!”
彦洲站起来朝外望去,发现来人竟是赵天,忍不住愣了一下。
而马春花看见赵天,蓦地想起那天晚上对方那个疑似比心的动作,心里一动,给彦洲使了个眼色。
彦洲:“?”
“可能是朋友。”马春花模棱两可地说:“放他进来,你帮我试试他。”
透过窗子,夏稚眼看着彦洲出去打开院门,然后把大嗓门的赵天引进来,才猛地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马春花。
“您怎么知道……”
马春花:“他好像对我比心。”
夏稚:?
他听到了什么?
马春花笑了:“只是猜测,所以让他进来,我找机会诈他一下。”
彦洲带着赵天走进来,两人一前一后,夏稚不敢赌,为了保持人设就尽量躲得远远的,所以站的离赵天最远,而马春花则是迎上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还没等开口,就见赵天裂开嘴笑了,喜滋滋地来了一句:“宫廷玉液酒?”
众人:“……”
是兄弟,找到组织了!
没人回,赵天又来了一遍:“宫廷玉液酒!”
“你……”彦洲顿了顿,表情有些嫌弃:“要一起吃吗?”
赵天:“宫廷……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见识过三人听到暗号时的表情,就算没人回应,赵天也知道他没赌错,直接走到炕边坐下,说:“我不吃了,在家都吃过了。”
“你怎么找过来的?”马春花问:“挺机灵啊。”
“骑着我的三轮,送货的时候到处观察呗。”赵天说:“最奇怪的还得是你们了,那天晚上给你打手势,你没理我,我还怀疑了好久。”
马春花:“打手势?你那是耍流氓。”
赵天笑的得意:“行了吧,我这么快就找到你们,还不是因为我聪明。”
“那你怎么不早点来?”
“你和彦洲我敢确认,但是……”赵天眼睛一转,落到了正在发呆的夏稚身上,笑了笑说:“这小子我不敢认,长的太好看了,像假的。”
夏稚:“……”
彦洲:“……”
马春花也有些无语,盯着他看了一会,说:“也不拐弯抹角累,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赵天摸着下巴,看起来十分做作地沉思片刻:“我爹给我托梦了,算吗?”
马春花:“……赵德全死了快二十年了。”
赵天:“对,就是他,我爹。”
马春花:“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滚蛋。”
“你听我说完呀。”赵天笑嘻嘻的,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开始转头对彦洲唠叨起来,“我爹赵德全,在我印象里年幼时他就因病去世了。大概是从旱灾开始,他就一直给我托梦,让我赶紧离开蒲兰村,别留在这里生活了。那个时候我还是青少年啊,不懂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一开始只是偶尔做梦,现在越来越频繁,感觉我爹已经要主在我的梦里了。”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不少,语气也蒙上一层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