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酿观察方臻的反应。
发现方臻对他的话没什么波动后,明白方臻这是下定决心不愿意再和方父往来。
有些时候,家人是蚕食心志的寄生虫。
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他们对孩子也说不上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可孩子的意志力总是在这种家庭中被消磨。
说爱好像也有一点,说不爱,又确实没那么爱。
*
阿姨下班了,家里就剩下方臻和许风酿两个人。
许风酿坐在了方臻身边。
方臻低头打字,不知道在给谁说话,对于许风酿的凑近也没什么反应。
许风酿看见他手机上的备注是“弟弟”,估计是在和方天意聊天。
“许风酿,”方臻忽然叫了他一声,“你有钱没?借我两千。”
许风酿闻言,二话没说给他转了过去。
他淡淡道:“就当多出来的赡养费了,不用还。”
方臻放下手机,也没矫情,“哎,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又问:“那我要是跟你要两万呢?你也给我?”
许风酿又拿起手机。
“别,”方臻觉得,他心情忽然好了不少,“我跟你开玩笑呢。”
许风酿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他还真拿起手机转过去了。
两千方臻还觉得不痛不痒,可后面多出来两个零的时候,他还是可耻的心动了,收钱的手都在抖,激动的。
以前没发现,许风酿哄人的方式……这么朴实无华呢?
“我又有点后悔了,”方臻仰头,“你上辈子可比现在有钱多了,要是上辈子就和你谈了恋爱,那不得爽死!”
许风酿扯唇,“某人和斗鸡似的,这恋爱应该是谈不上。”
他反应过来,“你觉得我这辈子穷?”
方臻看他的眼神逐渐危险,连忙往后缩了缩,“不穷不穷,再穷也比我富不是?”
许风酿眯了眯眼,已经靠近他。
在这种打闹中,方臻的火气总算散的差不多,还净赚了两万块,任谁心情也差不了。
他忽然起身,拿头在许风酿的胸前顶了一下,这动作和男人走路忽然来个三分投篮的动作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认为自己很帅气,在许风酿的眼中,他很像一只撩闲的海豹。
“烦死了今天,”方臻戳了戳许风酿,“小爷今天也算是割袍断义了,你给我拿一下遥控器,我要看电视。”
“割袍断义和看电视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许风酿这么说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跟着方臻的指令走。
方臻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转移注意力?”
许风酿:“那确实有点联系。”
趁着方臻打开电视,许风酿借口去厨房接水,路过猫眼时,往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