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另一辆周家的车急匆匆开过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去,齐衡礼直起身,看一眼车牌,有些无奈。
“谁的车?”谢赫瑾在车里看不真切。
“励新的。”
谢赫瑾无奈:......好吧,好吧,又得跟这个脾气爆的老太太继续叭叭了。
车子停下来,周励新苦着一张脸开车跑下来,瞧见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再看管家给他使的脸色,俊脸颓废,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姑母!”
“干什么?”王老太太甩他一个白眼,“不用来劝和,我们已经谈好了。”
周励新的希望死灰复燃,正要松一口气,就见她冷笑道:“等齐家所有人都去天桥下要饭就知道卖房了。”
好好好,死灰果然是死灰。
周励新很是无奈,走过去扶着老太太劝道:“姑母,您是要买房子不是要结仇啊,您这样,衡礼多无辜啊。”
“哼,齐家人算什么无辜?”王老太太用力把手抽回来,“你也是个没良心的。”
周励新一脸迷茫:“您在说什么呀。”
“哼,你周家什么都忘了,我却是忘不了的。”
“姑奶奶,衡礼少爷......”
呜~
齐家的车启动,路过的时候停下来,齐衡礼降下车窗:“励新,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可是......”
“敬人者,人恒敬之。”齐衡礼面无表情看向王老太太,“您说的恩怨我倒是清楚,可您怒气冲冲而来,为的不过是羞辱我,既如此,那就不论当年仇怨,今后手底下见真章吧。”
“唉!”周励新觉得事情有点大头,想要再说和一下,车子已经开走了。
好好好,他就知道要出事。
“姑母!你干嘛呀!”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焦急得很,“您讨厌的不是齐家老宅那边的人吗?关衡礼什么事啊。”
“你之前说,他和齐家老宅没关系了,我见他孤苦,也心疼他,不把恩怨算到他头上。”王老太太也很生气,“可他竟然分得了一部分遗产,这叫没关系?分明是藕断丝连,拿亲人的血换!”
“什么?”周励新感觉自己吃到大瓜了,和管家对视一眼,对方的表情也和自己如出一辙。
王老太太回到车上,吩咐司机:“开车。”
见姑母一意孤行,周励新打开车门走坐进去:“姑母,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可衡礼是我的朋友,当年他爷爷和他爸爸都没能和那边断亲,你又何必为难他一个小辈?”
“他说他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拿了齐珏山的遗产,这不就是替他的长辈原谅了齐珏山一家吗?!”
“这世上的事情就只有非黑即白吗?而且当年齐老太爷亏欠衡礼一家,本就该赔偿。”
“你竟然为他辩护......”王老太太表情失望,“你护着他?”
“很明显不是吗?”周励新毫不犹豫,“我一直不让您亲自和他交谈,您不就是知道我的态度才偷偷来找他吗?”
“哼,你们一家真是让我看不懂。”王老太太怒极反笑,“下车吧,去你姑奶墓前跪着,跟他说,你们周家原谅齐家了,去吧!”
周家,原谅齐家?
周励新并不是傻瓜,听出事情不太对,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兄弟:“我相信衡礼不是这种人。”
“那你就下车。”
“我劝不动您,可是,姑母,衡礼的人脉不是你王家可以想象的,您要对付他,还请三思而后行。”周励新叹气,开门下车,正要说再见,车已经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