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怕我现在的喜欢是错觉?可能是雏鸟效应?可能是想报恩的错觉?”
齐衡礼没有反驳,心里的确是有这个担心的。
“哼,咱们先不说这个感情的问题,可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我何时开窍,你与我永远差七岁呢,我倒是不担心,只是你现在都三十了,强壮的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少哦。”谢赫瑾睁着天真无辜的大眼睛,心底却清楚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质疑和挑衅。
齐衡礼一顿,守着底线没有乱动,眼中带上警告:“十三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我故意的呀,是你纵容的嘛,可得负责呢。”谢赫瑾像个骄傲的小王子,肆意抱紧男人,眼神有点小坏,腰微微扭动着挑衅,“唉,想想我现在才虚岁二十三,也还很年轻呢,我倒是可以心大地玩,到时候我说不定到三十岁才爱上你,那时你可是已经三十七了,都奔四的年纪了耶,那时候我倒是还很年轻很有精力,但你能力和精力还在吗。”
齐衡礼静静地听他说完,眼神不知道何时变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摩挲着青年的手腕内侧:“是啊,十三提醒得倒是没错,我永远比你大七岁。”
“对呢,我们现在还年轻,以后我还年轻,你就不一定啦。”谢赫瑾继续添油加醋。
齐衡礼打量着怀里漂亮的青年,初见时还有些怯怯的,眼里带着彷徨,现在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这才几天啊。
可正如青年所说,这是他宠出来的,合该他来负责。
只是......
“十三。”他温柔地看着青年的眼眸,“你确定那么快就堵住所有退路吗?”
“什么退......”谢赫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知道他说的退路是二人关系的退路,他这意思是,如果洞房了,就不回头了,这不正中他下怀吗?他就是不要任何退路,轻哼着把手掌放在男人胸膛轻轻滑动,手指勾勾搭搭地挑着扣子,“齐公子,你怎么比我还像老古板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齐衡礼轻笑,没有作答,动作轻柔地把人放倒在沙发上。
姿势变换,后背抵在柔软的沙发,谢赫瑾眼底划过一丝得逞,抬眸看向齐公子,明明对方笑得依旧很温柔,他却好似被凶兽盯住,眼神瑟缩了一下,但仔细一想,他有什么好怕的,又毫不示弱地昂起下巴。
脆弱的脖颈抚上一双滚烫的大手,见男人俯身,眼前盖上一片阴影,他纤长的睫毛开始抖动,身子微微颤抖,明显变得十分紧张,装都装不下去了。
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柔软的触感好像在告诉他真的要开始了,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眼神怯怯的。
第二吻并未落下,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害怕吗?”
谢赫瑾顿了顿,强撑着摇头,倔强地盯着男人的眼眸:“我,我才不怕。”
“你啊。”
齐衡礼在青年唇边落下怜爱的吻,突然坐起来了,阴影撤去,谢赫瑾有些失望,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胆子小,一边幽怨地看着男人,一只手抓着他的袖子不想让他走。
下一刻,他纤长的手指被抓住捏了捏,手臂被抓住,上方一个用力,他整个人被跟着拉着坐起来,又变回原来的姿势,男人靠坐在沙发上,自己趴在男人身上,好似更多的主动权在他。
“这样胆子是不是更大一点?”齐衡礼轻柔地将青年胸前的长发理顺放到后面。
谢赫瑾愣了一下,红着脸点头,他这样好像是会胆子大一点诶,看着身在下方的男人,他大着胆子低头,动作快速地吧唧一下亲在男人唇上,好似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双眸亮晶晶地要坐起来炫耀,脑后却被一只手挡住下压,两人的唇再次贴到一起。
口齿含香接甘露,缠绵悱恻动人心。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清明时节,屋外下着毛毛细雨,埋在被子里的青年翻了个身,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姣好的眉头微微皱起,睫毛颤抖几下,一双莹润勾人的狐狸眼慢慢睁开,鼻子皱了皱,下意识伸手去按了一下后腰。
过了一会儿,好像是适应了,他扫了眼屋里没有发现自己想看见的人,表情顿时就有些不太高兴,嘟嘟囔囔地埋怨:“哼,话本里都是骗人的,说好的一醒来就能正好端粥来给我喝呢?现在人都不见了。”
腰肢有些酸软,他坐在柔软的被子里按了按穴位,好像舒服多了,鼻尖好像有闻到一股暧昧的气味,想起来他经历了什么,脸颊微红。
胸前好像多了点什么,他疑惑低头,用手摸了摸,手指勾出一根红绳,上面绑着一个他很眼熟的戒指。
“什么时候编好的?”看起来还不错,齐公子的手艺学得还行嘛。
话音刚落,开门声传来,他歪头往外看,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脸上爬上笑容,但一想到这段关系更主动的是自己,又故意露出不高兴要哄的表情来。
齐衡礼端着一碗鸡丝粥轻手轻脚走进来,视线触及到爱人的表情,脚步加快几分,把粥放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将人抱在怀里,本想帮忙揉一下腰,却被爱人一把拍开。
“我不要抱,我饿了,我要吃饭。”谢赫瑾轻哼。
“是我需要十三的安慰。”齐衡礼轻柔地落下一吻,“十三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