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中央只剩下了他空蕩的衣服,腹部的布料已经被撕开了,露出了一枚黑色的卵,躺在未干的鲜血之中。
整个屋子里的漆黑都沸腾起来,它们蔓延向那团已经没有□□的衣服,然后将里面染血的黑卵,裹挟着拖向门外……
许久之后,房屋中终于恢複了安静,地面上只剩下的那团人形的衣服,然后又被灰尘所覆盖。
陈宴早已因为这恐怖的场景,而无力地跌坐在一边,他知道刚刚所看到的,不过是当年旧事的残影,但指向的,却是他的未来。
腹中的卵也在剧烈地蠕动着,它似乎比之前更大了一些,撑得陈宴的肚子生疼,好似——也要撕裂他的身体。
陈宴捂着肚子歪倒在地上,他不明白事情怎麽就会发展到这一步,手中的日记本随即也摔落,本就脆弱的纸张纷纷脱落,却掉出了又一张新的照片。
陈宴躺在地上,看着照片上近在咫尺的项旸,眼泪无助地流了出来了。
他想项旸的,为什麽项旸还没有出来,他真的会被肚子里的卵撕碎吗?
为什麽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满心期待的,项旸留给他的卵,却成了要夺走他生命的东西……
一个个问题,在陈宴混沌的思绪中反複拉扯着,他蜷缩着身体想要抵御腹中的疼痛,而周围的摩擦声也逐渐变得清晰——
“嘶啦……”
“嘶啦……”
“快……”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