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宴有些相信了,也许小男孩真的是被它叫来的,但是——
陈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肚子,试着拿出了家长的气势:“现在还不可以跟他玩。”
“我们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去找你父亲。”
肚子里的卵好似真的在听,半天后才接受了陈宴的话,触动也渐渐弱了下去。
陈宴发觉小东西还挺好交流的,又缓缓地抚摸着肚子,语气温柔了些:“再过一段时间,等你长大了,我再带你回来,说不定还能遇到他一起玩。”
肚子里的卵终于安静了下来,陈宴也放心了,忘记了刚刚车上的诡异。
可经过这段耽误,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陈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加快了脚步,他要赶在医生下班前到医院才行。
区医院是他们这附近唯一的一座医院,小时候无论生什麽病,都要被送到这里来。
记忆里门诊楼前,有一片大院子,里面总是有各种匆匆而过的人。
但现在,时隔多年陈宴终于又来到了门诊楼前,却发现那片院子是那样的小,被枯萎的绿化带分割着,只停了寥寥几辆旧车。
这里其实已经很少有人来了,大部分的医生与设备都迁去了新区的大医院,老区医院只保留了基本的功能。
眼看着就要到下班点了,陈宴没有时间去感叹太多,匆匆地就走了进去。
可是站在医院冰冷的,铺着暗色大理石地砖的大厅里,他却又迷茫起来——项旸他来这里,挂的什麽科室?
项旸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警察来调查的时候,似乎曾经提及过,但陈宴的记忆却一片混乱,根本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