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也跟着走了过来,迷茫地看着大海,问:“什麽时候的事?”
傅铭扭头看了他一眼。
成渝承认道:“我大学里是为了追你调查了一些关于你的性格和喜好,但没那麽丧心病狂调查你家庭背景。”
傅铭挑了下眉,说:“可能是十二岁了,他们跟着研究项目去了一个考古基地,发生事故没了。”
骨灰洒在海里,也没留下什麽东西。
傅铭也不常来,只偶尔到海边,送一束花。
毕竟间隔了十数年,要说有多深的感情和不舍的伤心,也早就已经磨平了。
成渝张了张嘴,没说出什麽,他想起来刚才在学校礼堂后面的休息室里,头发花白的校长在那里感慨地说,那时候教学艰苦,打印成本太高,数学题干脆抄在黑板上让学生自己抄写下来。
傅铭从来不写题目,因为他看一遍就会。
成渝闭了闭眼,仿佛能想见,冬天六点半学校还笼罩在薄雾里,但隐隐约约的,男生斜挎着灰色书包,提着个早餐塑料袋从宿舍楼里走出来。
他的神色很平静,凤眸因为早起有些倦怠,注视的目光有点冷。
成渝说:“……至少,你们学校十多年来终于出了你这麽一个状元,学校都为你骄傲。”
傅铭却是摇了摇头,“我带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我有多厉害。”
成渝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