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佣人要了手机充电线插上,等了一会儿开机,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有几个他喝酒那时候傅铭打来的。后来他上出租车,傅铭没追上,给他打了语音,他也没接。
成渝打开对方的微信头像,半晌,叹了口气,说:“是我的问题……我们订婚取消吧。”
滴一声,语音发送。
成渝干脆关了机,在充电的角落里蹲了会儿,才慢吞吞地感觉到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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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雨停了,成家别墅里的衆人已经沉沉睡去,谁也不知道外面停了一辆车,有个人带着夜色站在车子旁边,点了一支烟。
他会抽烟,只不过没有烟瘾,很少抽,后来成渝离开后,傅铭抽过一段日子,没有上瘾,但动作熟练,眼底映着漆黑夜色,显出几分难辨的阴鸷冷漠来。
与大学时期的清俊学长大相庭径。
傅铭看着出租车从眼前消失,电话也打不通,最终驱着车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绕了两圈无果,回到酒吧捡到了成渝的外套。
也不知道送哪里去,最后开车来了成家老宅。
他曾买下过这里,即便没问过成渝家在哪里,他也知道具体的位置。
但是成渝没回家。
别墅静悄悄地,傅铭把成渝发的语音又听了一遍,清清楚楚,来来回回听了不下几十遍,他不会听错。
淩晨两天的天已是夜深露重,傅铭肩膀上覆着一层薄薄露水,半晌,他按灭手中的烟,关掉手机,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