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道:“我也是为着大哥好,大哥别不识好歹呀。”
卫嵩还在发疯一般大喊大叫。
被拖下宫道长阶时,忽听到一道冰冷声音:“这被人当众当弃子的滋味,好受么?”
卫嵩循声一望,看到了带着报复的笑,站在宫道边的少年郎。
卫嵩越发发疯咒骂:“你这个孽畜,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我要杀了你!”
他目眦欲裂,奋力挣扎,直接被玄虎卫踢倒在地。
卫瑾瑜静静看着卫嵩发疯,忽然笑道:“卫氏大爷,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么?”
“像一条可怜的狗。”
“啊啊啊啊!”
“我杀了你,杀了你!”
卫嵩扑不到卫瑾瑜,只能继续发疯大喊。
卫瑾瑜没再理会,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尘土,往城门楼上走去。
这间隙,国子监的学生们也已经赶到宫门口来凑热闹,许劭和刘寒之、刚勉强能走路的王大椿也混在其中。
见卫嵩被押下,学子们拍掌叫好,刘寒之、王大椿这些刚受过卫氏磋磨打压的学子更是大呼解气。
“没想到卫氏也有今日!”
“可不是么,咱们兄弟的仇,也算报了。”
独许劭忧心忡忡,神色复杂望着这一切,因他知道,今日一切风波,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更激烈的风暴还在后面。
想起连日来奋笔疾书的这双手,许劭仍觉心惊肉跳,不能平静。
宫门楼上,突发此变故,官员们都神色不一,思绪各异,不约而同保持沉默。
裴行简再度看向吴氏。
“吴氏,你所言虽然确实,但也有疏漏。”
“你既然手握如此确凿证据,为何不早早敲响这登闻鼓,向陛下陈冤,或者直接向督查院陈冤,反而要等到今日?”
“虞庆既然握着卫嵩如此把柄,当日又为何在狱中自尽?”
裴行简问出了大部分人的困惑。
连卫悯都皱起眉。
吴氏哀切道:“亡夫当日选择自尽,是因为卫氏一手遮天,他害怕拿出证据,不仅无法保全自己,还可能为民妇招来杀身之祸。”
“而且,亡夫当日之所以选择自尽,是因为他无意间窥破了一个秘密,他知道,自己只有死了,才能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否则,就算他侥幸保住性命,那些世家大族,也不会放过他。”
裴行简立刻问:“是何秘密?”
吴氏道:“那是亡夫在与卫嵩吃酒时,无意从醉酒的卫嵩口中得知的。”
“他说”
“说什么?”
“他说,明睿长公主并非如传言一般病逝,而是被人设计谋害而死!”
这一下,哗声四起,如同大水滚沸,不仅围观学子和百姓,连官员们都瞠目结舌,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向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