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问:“世子可看清,是何人动的手?”
谢琅摇头。
“伤口在心口,像是没有防备,被人用短匕毙命。而且……”
“而且什么?”
谢琅却没吭声。
当时他发现刘喜贵时,那阉竖胯.下之物……分明是正发情的征兆。
莫非,是死于情杀?
裘英已经顾不上追究了,只道:“宫中大遇刺,案子多半要归到北镇抚那边,世子处理得干净,没留下什么把柄吧?如今的北镇抚指挥使章之豹,出了名的阴鸷多疑,手段酷烈,凡他经手的案子,极少失手。”
谢琅回神瞥他一眼。
“还成吧。”
他十八刀下去,连着心口那道致命伤也一道剁烂了。
任他北镇抚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查出端倪。
裘英安心了些,想到什么,正色嘱咐雍临:“今日之事,你我都要烂在肚子里,切不可让侯爷和大公子知道。”
否则,他怕这位祖宗的腿要被打断。
雍临自然知道事情严重性,正色应是。
谢琅掸掸衣起身。
南面雅厢邻着街,隔着窗户往下看,能将上京繁华尽收眼底。
谢琅单手撑着窗沿,想另一桩奇怪事。
按照记忆,上一世,刘喜贵并未被杀害,而是顺利到北境赴任了,这一世,为何会有人先他一步,对刘喜贵下手。
当时那阉竖已经流了不少血,即使没有他补刀,也断活不过今夜。
会是谁下此狠手?
谢琅低眉,忽视线一凝,隔窗看到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他怎么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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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回到府中已过亥时。
他把马交给孟祥,转身之际,忽问:“今日他一直在府中么?”
“他……”
孟祥愣了下,才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新夫人,那位卫三公子,道:“白日一直在,夜里似乎出门参加宴会了。”
“什么宴会?”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谢琅冷冷瞥他一眼。
“你是这府中管事,连这点事都弄不明白,还当什么管事。”
“还是你真觉得,我把一个卫氏嫡孙娶进门,是真当祖宗供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