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苏感觉到曾经的偏执与坚持正在一点点离去。
剥落原本的自己,当然会很痛苦。
但当痛苦消弭,当固有蜕变,想必会迎来新生。
而新生总是幸福的。
第二天清晨,生物钟令闻苏在6点50分準时醒来,头已经不疼了,但意外却令他没能如常起床——
何远趴在床边,双手握着他的手,脑袋压着被子边,露出的半边脸颊被挤得有些鼓,明显处于深睡眠。
不能吵醒他。
就先不动了。
偶尔晚起也很正常,何况是在旧病複发之后。
耳边依旧有昨晚的歌声在回响,闻苏仔细地看过去,oga是典型的oga长相,却多了一点朝气,多了一点清爽,多了一点……
特别。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oga唱歌都那麽动听;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oga做饭都相当鲜美;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oga都善于整理收纳;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oga都会挑衣服、懂打扮;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oga的手心都那样温暖细腻。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oga的唇瓣都……
做人工呼吸的那时,他就像随手救了一只被石缝压住而折翅的蝴蝶,毫无额外的感觉,但现在突然迟滞地有了。
那个夜晚就仿佛昨天。
闻苏笃定了。
不是的,当然不是所有oga都和何远一样,就像当然不是所有alpha都如他。
alpha是alpha,而他是他。
oga固然是oga,但何远也只是何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