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些没有了他的影响总是很快变回放弃毁灭世界的想法的天命之子一般。

墨辞的脑袋歪了歪，想要蹭一蹭君夜泽。

君夜泽察觉到墨辞的想法，将墨辞拿了出来，脑袋贴在杂草的叶子上。

墨辞蹭了蹭君夜泽道：“谁知道呢？不如我们问一问吧！”

沈子皓还想要说什麽，系统却先一步开口了。

「宿主，我们的目标本该一致，为何到了最后一步，你却叛变了呢？」

沈子皓愣了愣，旋即他苦笑一声。

“系统……我从来没有叛变呀……我只是下不去手了而已……”

“我本以为我不会在乎的，这个世界对我而言糟糕透了，可是……当我报仇了以后我发现……在仇恨的遮蔽下，我究竟都错过了什麽……”

「什麽？」

“是这个世界的美好啊。”

沈子皓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感慨。

“系统，这世界哪里来的非黑即白呢？世界本来就是複杂的啊，就算我曾经因为它的黑暗而心生毁灭之意，可我依旧会眷恋它的美好与光明。”

“系统……我真的做不到。”

“这个世界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现在，我也好不容易感受到了它的美好……不，我早就感受过了，那些曾经的温暖，只不过是被仇恨给蒙蔽了而已……”

沈子皓的语气里带上了哀求。

“系统，有什麽办法可以不毁灭这个世界吗？”

……

墨辞和君夜泽对视一眼。

君夜泽闭上了眼睛。

“都随你。”

墨辞露出一个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