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小心翼翼地準备把琵琶收起来的齐衡礼默默坐回去,乖巧地等老师来教,刺耳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桶里的小青鱼又要开始造反,好不容易跳出来了,却因离水太远而无法逃脱,又绝望地被捉回去。

两小时后,谢赫瑾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却又不服输,觉得可能教旋律会好一点吧,咬着牙开始教一小段入门的《新年好》。

齐衡礼也学得头大,但他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小情趣的事情了,而是他家十三愿不愿意放弃的事情,他只能努力学,舍命陪君子了。

就是这结果

一辆黑色的suv开到附近,车里坐着一对穿着白色薄款长袖的年轻夫妻,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黑色半框眼镜,眼底始终有几分精明,哪怕没穿职业装,身上都带有几分商业精英的味道,而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则显得知性,化了很淡的妆,配饰很干净,只是戴了简单的珍珠耳环,头发也只是简单吹过,偶尔看向丈夫的时候眼底都含有爱意。

哪怕没说话,车里都洋溢着温馨,只是很快,断断续续的奇怪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车里的好氛围。

“齐衡礼搞什麽?约我们过来是想要把我们折磨死吗?”只听了几秒,驾驶座上的男人就听不下去了,嫌弃地皱眉,踩着油门把车开过去,停到齐衡礼他们车子的后面。

草地上的齐衡礼还在谢赫瑾的提醒下弹拨琵琶,虽然曲子是自己弹的,但连他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而谢赫瑾也紧紧皱着眉头,却硬着头皮继续教,咬着牙十分不服输,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这会儿来这种偏僻地方的人铁定就是齐衡礼的发小死党了,男人下了车也不客气,本想直接怒吼,却在看到自己死党身边坐着的年轻人时住了嘴。

在后面下车的知性女人捂着耳朵:“人家爱人在呢,给他个面子吧。”

夫妻俩顶着魔法攻击把车后座用冰块冰着的鱼搬过去,随便找个轻易撞不到的地方放下,谢赫瑾总算是发现他们了,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