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芬的视线从李余和宋继开身上扫过。她终于开始想起一些这个被她忽略的小儿子身上发生的事。
李余这麽多年都和宋继开住在一起,李余说过很多次他不会结婚,以及宋继开对李余的“特殊”……
她的嘴唇哆嗦了下,讷讷地重複:“同性恋?”
李龙冷笑:“李余早就有这种病,好些年了,妈,我怕你受不了,也就没说。”
一段“腌臜”的关系就这麽暴露在人前,最受不了的,是在一直底层工作,接受了这麽多年封建教育的胡兰芬。
一个认为男人就应该娶妻生子,女人就应该节俭贤惠的女人,她的儿子竟然去和男人睡觉。
她突然坐起来,抓起桌子上的热水瓶砸李余的头:“变态东西!多麽下贱的事你也沾!当年怎麽就生出来你这麽个玩意!”
李余呻吟一声,捂住了头,宋继开扒开他的手,李余头上迅速肿了很大一块。
宋继开眼神阴鸷。
胡兰芬还在扯着嗓子咒骂,把桌子上的银行卡也扫下去:“谁要你的钱,不要脸的髒东西!”
李余快急死了,胡兰芬知不知道她在跟谁发疯。他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宋继开的胳膊,害怕他会有什麽过激的举动。
李余:“咱们回去吧……”
宋继开伸手碰了下李余的额头。
李余抽了口气,疼的眼泪差点掉出来,嘴上却说:“没事,我不怎麽疼。”
宋继开牙齿用力磨了一下。
有一瞬间,他想把刚打回来的那壶热水砸在胡兰芬的头上。
李余拽着他,几乎是乞求道:“咱们走吧,求你了……”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