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
杨清终于忍不住出声。
其他人都噤若寒蝉。
卫瑾瑜忽又在此时开口,道:“下官违规进入密卷库不假,不过,密卷库进出记录,是要由司吏严格保密的,只有阁老与杨御史有资格查验,也不知许司书如何知晓?抑或说,许司书所谓证据从何处获得?”
这下换作跪在姚泰身边的司吏微微一颤。
因违规进入密卷库是重罪,私自透露密卷库进出记录亦是重罪,甚至某种程度上有洩密之嫌。
许劭皱眉,显然没料到卫瑾瑜就此发难,还未来得及反驳,就听卫瑾瑜擡高语调,接着道:“还有一件事,许司书有污蔑本官之嫌。”
“本官虽违规进入密卷库,但进出记录,全部让姚司吏详实记录在案,从未有过遮掩。”
“没错。”这回是姚泰接话,道:“卫御史无论何时进出密卷库,都命下官详实记录出入时间,阁老可查阅登记簿。”
许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杨清立刻吩咐人去取。
不多时,一本厚厚的册子便被呈上,杨清先翻阅了一遍,与顾淩洲道:“师父,与张司吏记录的时间完全一致。”
张司吏,即挨着姚司吏跪着的那名司吏,闻言,张司吏也露出些许不敢相信的神色。
显然,他没料到这二人做这种违规之事,还敢详实记录。
杨清低声道:“既然详实记录,就侧面证明卫瑾瑜行事坦蕩,并无不轨之心,只是违背了院中规定而已。”
许劭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