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突然开口,接过话茬,正色道:“大人,是下官不自量力,狂妄自大,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能对青州发展指手画脚,才写了那些谏书,并恳请夏大人以知州的名义呈往凤阁。夏大人念在下官与他是同侪的份上,不忍拒绝下官,才一时糊涂,任由下官胡作非为。请大人明鑒,治下官一人之罪便可,切勿责怪夏大人。”
“怀之,你……”
“大人不必多言了,时至今日,皆是下官咎由自取,下官甘愿受钦差大人责罚。大人身为知州,应以青州百姓为重,万不可因下官而徇私情,损毁官誉。”
甘宁平静道。
卫瑾瑜看着二人没说话。
堂内陷入寂静,时间一分分流逝。
甘宁一派从容赴死的坦然,夏柏阳则心急如焚,如被火煎。
就在夏柏阳感觉自己一颗心要被焚焦的时候,终于听到上首那道清冷声音再度响起:“在奏疏中徇私舞弊,弄虚作假是杀头的死罪,甘宁,你当真不怕?”
卫瑾瑜声音已经有些冷。
夏柏阳大惊要说话,甘宁已果决道:“无关怕与不怕,而是下官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