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值房里待了一日一夜后,谢琅经历了第一次过堂。
地点就在北镇抚审讯堂里。
这个地方谢琅再熟悉不过上一世谢氏阖族下狱作为北境军少统帅,他几乎每日在黑屋子里受完刑,都要被拖着出来过一遍堂。
这一世不同的是,他是走着进来的。身上穿的不是囚服,而是蟒服。
即使是晴日大堂里也阴森森的。
谢琅立在堂前后背是日光胸前是阴影。
两侧站着锦衣卫大堂中间空地上则放着把雕花圈椅,在案情审理清楚之前没人敢让这位世子跪着甚至是站着受审。
堂上一溜儿坐着四名官员正中间是司礼监大珰刘公公,其次是大理寺卿赵雍另外两名品阶较低陪坐下首。
谢琅进去径直在圈椅中坐了下去。
刘公公今日也穿了蟒服昭示着大珰身份。他当先开口:“还请世子说一说那日与逆犯姚松会面的具体情况吧。”
谢琅展平衣袍:“那日引我去见逆犯的是司礼监大监王贵,我与嫌犯见面时户部官员张同光一直站在甬道里旁听,我与嫌犯具体谈话内容,亦有暗处锦衣卫详细记录,有没有牵涉到那批军甲,你问一问这些人便知。”
刘公公露出遗憾的表情。
“世子还不知道吧,王贵畏罪潜逃,北镇抚已下令通缉,张同光也与姚松一样暴毙家中。若是这两人还在,杂家也不敢去惊扰世子了。”
“当值的锦衣卫亦可证明。”
“那几人都是王贵心腹,和王贵一样不知所蹤了。”
谢琅忽笑了声,看着刘公公问:“他们都跑了,姚氏清查出的那些産业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