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淩洲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次日一早,卫瑾瑜烧退去,身上轻快许多,起身,将床铺认真整理好,恢複原状,又穿上自己的官袍,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帖之处,便出了房门。
顾忠正指挥着顾府仆从在庭院中扫雪。
见卫瑾瑜出来,顾忠笑着问:“御史怎麽这般早就起来了?”
卫瑾瑜道:“多谢阿翁昨夜照料,我已经好多了,不知阁老现下在何处,我想当面向阁老致谢。”
“另外,我想借府中火炉一用,不知可否。”
“自然可以。”
顾忠道:“这个时辰,阁老应当在书阁看书,待会儿我引你过去。”
“有劳阿翁。”
转过一条回廊,就是书阁。
顾淩洲果然正于长案后持卷而坐。
卫瑾瑜进去,展袍跪落,端端正正行了大礼,道:“下官多谢阁老昨日搭救之恩。”
听到声音,顾淩洲搁下书,道:“你还病着,不必多礼。”
“给阁老添如此麻烦,这一礼,下官必须要行。”
坚持行完礼,卫瑾瑜才自旁边托盘里端起一盏茶,双手呈上,道:“这是下官用今早梅花蕊上新雪煎的雪茶,请阁老品尝。”
顾忠将茶接过,放到顾淩洲书案上。
顾淩洲盯着那盏茶,默了良久,道:“你的心意,本辅明白了,不过病中,还是不要做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