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冷冷盯他片刻,唇角一弯,道:“不就是一樽酒麽,我喝便是。”

卫瑾瑜伸出另一只手,将酒樽握在了手里,要饮时,手腕再度被握住。

谢琅唇角笑意更愉悦。

“给你卫大人喝的酒,怎能是如此糙酒。”

“走,去本世子那儿,本世子喂你喝北境最好的烈酒。”

大庭广衆,他当着拉起人,往自己案席走去。

卫瑾瑜由他拉着,目光一片冰冷,到了地方,展袖坐下,问:“酒呢?”

“急什麽。”

谢琅再度伸手,握住了那只纤秀手腕。

他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口中道:“等开宴了,缺不了你喝的。”

卫瑾瑜唇角轻抿,冷冷盯着这个人。

谢琅目不斜视笑道:“看什麽?我这般好看麽?”

卫瑾瑜道:“你抓疼我了。”

谢琅便从善如流松了些劲儿。

“这样行麽?”

卫瑾瑜没再说话。

纷繁议论中,曹德海尖声道:“陛下驾到——”

天盛帝一身明黄龙袍,坐到了御座之上。

百官起身行礼,天盛帝掩唇咳了几声,方气息虚弱道:“诸位爱卿平身吧。”

皇帝旧疾发作,已经近半月没有上早朝,直到此刻,百官才发现,皇帝面上覆着一层病态的惨白,如此隆重的场合,看起来竟像是病入膏肓、气力不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