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崖第一时间抱剑走了进来。
谢琅:“战报都带着没?”
“禀世子全部带着!”
“给卫御史挨个念念漏掉一个字军法处置。”
“是。”
他照旧只提卫瑾瑜一个人视另外四名兵部吏部官员为空气。
李崖亦只朝右侧案后的卫瑾瑜恭施一礼,当真从怀中掏出一沓战报展开,高声念道:“六月十六,昭勇将军率精兵两千,于高阳山下剿灭悍匪三百,生擒匪首二人,麾下精锐无一人死伤。”
“六月二十五,昭勇将军精兵一千,夜袭高阳山匪寨,夺回珠宝两箱,被掳民女十数名,上等云缎数百匹,另有粮食若干车,在与匪首酣战过程中,将军身先士卒,右臂被暗箭所伤,将士轻伤百余人,重伤二十余人。”
“七月初一,大将军熊晖率兵剿匪,误入悍匪陷阱,伤亡惨重,昭勇将军率飞星营支援,大败贼匪,成功救回熊晖并熊晖两名美妾。”
“……”
从六月到腊月初,大小军报合起来足有三十多份。
李崖足足念了一刻功夫,方念完所有军报。念罢,他再度恭行一礼,退出了大堂。
谢琅唇畔含笑,看向端坐在案后的如玉身影:“如何?卫御史可还满意?”
他语调是极随和,甚至可称温柔的,要不是其他官员实在太清楚两人之间的过节与特殊关系,简直怀疑这是在同情人说话。
卫瑾瑜目光依旧清冷如一潭冰:“谢将军战功如此勋着,为何不写自陈书?”
“方才不是说了麽,忘记写了。”
“三日内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