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将立刻兇狠朝谢琅扑了过去,谢琅以刀鞘格挡,紧接着擡腿朝对方下盘扫去。这是配合了军中格斗招式,西狄大将亦擡腿还击,眨眼功夫,双方已以格斗的姿势斗了数十招,谢琅将要被逼到校场边缘时,突然停下,接着撤了刀就地一滚,自后出刀,西狄大将回刀去挡,不妨对方虚晃一招,刀刃直接落在了他臂上。

那西狄大将万万没料到自己也面临着保臂还是保刀的难题,一咬牙,到底丢了手中刀,躲着刀锋急急往后脱去。谢琅冷冷一笑,反扑而上,一招便将对方钉在地上,切断了对方一条右臂。

这一招可谓快準狠,犹如野狼扑食。

谢琅单膝压在那大将腿上,鬓角落下一滴热汗,大将手脚齐断,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惨烈嚎叫。

霍烈握着酒盏的手,终于捏紧。

温思也目露凝重,与霍烈低声说了句什麽,但两人眼底都不慌。

因谁都能看明白,西狄把霍烈放在最后出战,就是要用前面七员大将消耗掉谢琅的体力,打车轮战,就算谢琅能连赢七场,也不可能再有多余体力与霍烈一战。

又打了两轮后,谢琅直接留在场上,让西狄剩下将领不拘人数,一起上。

于是除霍烈外,剩下三员大将一起上了场。

有官员忍不住道:“这定渊侯世子是疯了麽?他就算武艺再高强,一对三,如何有获胜可能。”

“此子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听闻这阵子在京南大营任职,可没少擅离职守,往京里跑,今日若真能胜了这一局,倒也不算辱没父兄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