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如此说,是因而齐思鲁天生大耳,耳垂及肩,李崖不由噗嗤笑出了声。齐思鲁听不懂大渊话,见周围官员都在窃窃低笑,反而有些不明所以。
兵部几个官员见他终于肯出场,立刻如蒙大赦,高台上的天盛帝都挺直了腰背。
一名官员迟疑道:“世子可要换一身衣裳?”
京营大将都是直接穿着铠甲过来,唯独谢琅一身四品绣白虎朝服。对战中若是损了朝服或者是沾上了血色,到底是不好修补。
谢琅冷冷一挑嘴角。
“放心,若这身朝服损一根丝,便算本世子输了。”
这话何其张狂。
然而兵部衆人却无人敢反驳。
齐思鲁用长枪,谢琅亦手握一杆银枪上了场,银色长枪,与少年将军鲜豔绯烈衣袍形成鲜明对比,又意外融和,组成一种更为鲜豔亮丽的颜色。
齐思鲁道:“听闻世子擅使刀,刀法出衆,怎麽反倒用枪?”
谢琅背手而立:“对付你,本世子的刀,还不必出鞘。”
这简直是明明白白的羞辱与轻视。
齐思鲁不由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刺出了雷霆一枪。齐思鲁靠这一招直接震断了十多名京营将领的兵器,因他会在出招时,将七分力气都灌注在枪尖上,如果对手不放弃兵器,就会被他震断手臂。生死关头,孰重孰轻,不用分辨。然而这一刺,齐思鲁竟扑了空,连谢琅的袍摆都没有碰到。
一转头,谢琅不知何时移到了他身后,依旧是单臂负袖而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