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尚一倒,京中诸世家相争愈演愈烈,想要独善其身已不可能。侯爷说,三位座主里,唯有这位阁老可能真心帮助谢氏。”
谢琅仍有疑虑。
“爹久不在上京,如何就确定,此人是可信之人。”
裘英道:“侯爷自有侯爷的道理。”
“世子去拜访时,也不必多说什麽,只说是替故人来拜访便可。”
“北梁来势汹汹,那李淳阳不知从哪里学得很多厉害阵法,北境的战事,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可若没有军粮做支撑,北境军就是再骁勇善战,也是无济于事。如今卫氏要顾着京营,怕不会以北境为先。距离秋收还有几个月,户部能等,北境三十万大军却不能等。没有粮食,将士们只能用一身血肉去挡梁人铁骑,京中世家不会管死了多少将士,侯爷却不能不管。若不是为了三十万将士性命,侯爷也不会走这一步棋。”
谢琅道:“我明白了。”
只是有些奇怪问:“李淳阳,现在已经会许多阵法了麽?”
“是,侯爷和三爷已经在他手底下吃了好几次亏,大公子原本坐镇后方,统筹粮草,此刻已经动身往前线,就是为了研究破解李淳阳的阵法。”
谢琅便问:“那些阵法,你可见过?能不能用沙盘帮我複原。”
“这……”
裘英道:“那些阵法变化莫测,十分诡谲,我只能画个大概,世子若想知道全貌,不如写信问大公子。”
谢琅断然道:“你记得多少,就先给我画多少。”
“行,我得先去一趟兵部,再陪二爷去一趟户部,回来就给世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