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意外:“你如何知道?”
苏文卿笑了笑:“是前日午饭时,我在营中偶遇雍临将军,他悄悄与我说的。此事皆因我多嘴而起,世子切莫贼怪雍护卫。”
谢琅已猜到,便也直言:“眼下的确有些棘手。”
苏文卿道:“其实要对付裴氏,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与去督查院鸣冤相比,最好的法子,是借助卫氏之手。世子何不试着去找一找卫悯?”
谢琅听出些言外之意。
“你有法子现在见到他?”
苏文卿点头。
“前日宴后,卫悯曾吩咐我整理一批颂文,并给了我一块手令方便夜间通行,说是圣上着急要看,整理完随时呈予他,如果世子需要,我可以以此为理由拜访他。世子只需装作与我偶遇同行便是。有卫氏手令在,守卫不会阻拦。”
谢琅默了默,忽道:“此事一个不慎,可能祸及你自身,你也愿意麽。”
苏文卿又是淡然一笑:“若说丝毫不怕,世子恐怕也不信,然袁老将军一心为国,若真能帮到袁家,是文卿之幸。”
一刻后,苏文卿捧着一沓颂文来到卫悯帐前,向守在外的锦衣卫说明来意,并出示手令。
守卫进去禀报,不多时,帐内便亮起了灯。
卫悯披衣坐于案后,吩咐:“叫他进来吧。”
片刻后,卫悯擡头,意外看着站在苏文卿身旁的人,不掩诧异:“唯慎?”
“是。”
谢琅躬身行礼,道:“有桩急事求见首辅,路上恰好遇见苏大人,不得已蹭了他的手令过来,还望首辅勿责怪于他。”
卫悯便问何事。
谢琅道:“能否请苏大人暂避?”
卫悯点头,说:“文卿,你先去帐外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