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谢琅拉开蒙面面巾,道。

卫瑾瑜打量着他一身夜行衣装束,冷笑:“殿帅大人是改做贼了麽?”

“说吧,什麽事?”

谢琅:“能不能带我去见你祖父?”

卫瑾瑜也不问因由,冷冷道:“这也不是什麽难事,你自己去便是,为何要我带。”

“这个时辰,只有你这个卫氏嫡孙,可以名正言顺找他。”

卫瑾瑜狐疑看他一眼:“为何非要这个时辰?”

谢琅只能实话实说:“袁放眼下藏身在我帐中,他手中握有裴氏谋逆的重要证据。等到天亮,锦衣卫很可能会搜帐,我必须赶在天亮前见到你祖父。”

卫瑾瑜沉默片刻,道:“我早说过,此事我帮不了你,也无法帮你。”

谢琅皱眉:“你只需引个路,带我去见你祖父即可,此事,绝不会影响你的前程,便只是如此,你也不愿帮麽?”

卫瑾瑜羽睫扬起,极淡笑了下:“你找我,应当不止是因为我是卫氏嫡孙吧。你找我,还因为我手中有通行令牌,可以在营中自由通行。”

“且不论袁放是涉嫌谋逆的嫌犯,你如今也是待罪之身,按理,是不能出营随便走动的。阁老们的营帐,紧挨着御帐,守卫之森严,你是知道的。你能保证,我们一路行去,你不被人发现蹤迹麽?”

“你说不会影响我的前程,可顾淩洲规矩森严,我若是拿着督查院的令牌以公谋私,被他发现,轻则受罚,重则革职。让我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冒这个险,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