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动作顿了下,半晌,冷漠道:“别说这些废话了。”

袁放擡头,目中含泪。

“你我如今已经不是一路人,你何苦又假惺惺的充好人来管我的閑事,看在昔日情分上,你就当没看见我,也不知道我的事,放我去面见陛下,好不好?自此以后,我袁承恩的生死荣辱亦与你谢唯慎没有半分关系!”

谢琅叹口气:“承恩,世道已经很艰难,说这些置气的话,有意思麽?”

“置气,在你看来,只是置气?”

袁放悲声而笑,忽然咄咄逼视谢琅:“你总说要帮我,唯慎,你扪心自问,你当真是真心实意打算帮我麽?你一而再再而三让我离开,到底是担心我丢命,还是担心我出了事连累你?”

谢琅听出些不对味儿,问:“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还与我装傻。”

“你说你没有办法帮我见到顾淩洲,劝我离开上京,隐忍蛰伏,可你真的没有办法麽。你如今那个夫人,卫氏的嫡孙,不就在督查院任职,还担着顾淩洲身边的司书麽。顾淩洲愿不愿意见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麽,就算他不愿帮我说话,顺手递一递状纸总是成的吧?我知道,说到底,你是怕得罪卫氏,得罪卫悯,才不愿沾上我们袁氏的麻烦是非。唯慎,我不怪你。”

谢琅默了默,道:“此事不是你想的那般。”

“哈哈。”

袁放长笑:“不是我想的那般,那是哪般?罢了,我也知道,你在卫氏手底下讨生活不易,那卫氏嫡孙,自然要哄着供着,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