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光养晦,说得好听,只怕养着养着,东宫之位,就被旁人捷足先登了。”

谋士便斟酌道:“不如另辟蹊径呢?”

雍王看他。

谋士道:“如今那位谢世子的夫人,不就是卫三公子麽?王爷何不直接下帖子给卫三公子,请他在中间转圜,这枕边风,总比其他风好用一些。”

雍王还当他出什麽好主意,闻言嗤笑:“现在满大街都知道,他不被谢唯慎所喜,成婚这麽久,要不是太后逼着,谢唯慎恐怕连他房间都不会进,找他转圜,还不如本王自己上呢。”

只是提起这个名字,雍王不免心痒痒的。

道:“说来这谢唯慎,还真不是一般人,那麽一个玉质仙姿的货色搁在枕边,竟也忍得住。换作本王,哼,非得调教得服服帖帖,可惜如今人在国子学读书,不好骗出来……”

他惊觉失言,缓缓闭了嘴。

然大腿上一处陈年旧伤,却不受控制地隐隐作疼起来。

雍王眼底戾色一闪而过。

谢唯慎既不要,总有一日,他要把人用链子拴起来,好好磋磨教训。

谋士也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道:“谢氏手握兵权,谢唯慎行事谨慎也在情理之中,五月会试在即,依属下看,王爷不妨等会考结束,从这批新科举子中好好物色几个,纳入麾下。尤其是那个宁州解元苏文卿,赵王那头也盯得很紧呢。”

“是啊,会试结束,才是真正的战场呢,本王真是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