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公子与卫氏关系紧张,今日公子前脚改了婚仪地点,后脚卫氏就派人过来,说家主有召,让公子回卫府一趟,他岂能不担心。
卫瑾瑜摇头。
明棠得了吩咐,也未说出实情。
晚上就是婚仪,流程繁多,桑行便没再追问,转换成一张团团笑脸:“老奴陪少主去试试婚服吧。”
“还有礼部送来的礼单,老奴大致看了下,都是按规矩来,太后那边特意从私库里添置了不少东西,公子可要亲自过目?”
桑行在心里叹息声,似这等婚嫁大事,一般都该由父母张罗的,可惜公子自幼失去双亲,与卫氏关系又不亲厚,临到关头,只能他这个老奴越俎顶上。
卫瑾瑜无所谓:“阿公看着办便是。”
桑行应是。
到了院中,卫瑾瑜看下人进进出出,正将一个个系着彩绸的铜箱子往马车上搬,方停下步,问:“这是作甚?”
桑行道:“少主以后要住在谢府,吃穿住用,自然不能将就,老奴便带人将公主府库房閑置的好物拾掇了一番,晚些时候随婚车一道搬到谢府去。”
这位阿公,着实是想多了。
卫瑾瑜淡淡道:“让他们停下吧,这些东西,一样都不必带去谢府。”
按照上一世记忆,今夜婚仪之后,谢琅就会逃回北境。
他根本不会留在谢府居住。
桑行只当少主不喜他随便动公主府旧物,道了声是,自去吩咐。
吉时将至,卫瑾瑜换上喜服,于房中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