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显然已经不适合上战场。
甚至每提一次刀,每上一次马,都是一次重创。
可新君显然没有停止征战的意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印证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深处流淌的是北郡谢氏的血脉。
新朝疆域在不断扩张,新君旧伤複发的频次,也在成倍增长。
到今日,太医署的医官在太仪殿诊治了整整两个时辰,还未出来。
消息传到前朝,已经引起不小骚乱。
雨丝飘落檐下,沉浸在秋雨中的梧凰殿,宛如一座巨大的囚笼。
这是宫中人人皆知的冷殿,亦是禁殿。
只是寻常冷殿,好歹摆着床榻长案桌椅等物,这座冷殿里,四面八方,密密麻麻摆满了灵位,殿中点的烛是白烛,挂的灯笼也是纸糊的白色灯笼。
中间空地上,则摆着一张竹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