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一声之后,便再无动静,片刻后,也未听得打杀之声,贸然出逃恐会撞上贼子,得不偿失,最安全的倒是这宫禁深深之处。
此刻他们心中都有两个字,但又默契地不敢提出来,仿佛一说就都会乱套,就连梁平参也只是似是而非地,像是自言自语,面色凝重问道:“圣上如今在何处?”他艰难地站起身,他看向那群抖若筛糠的宫侍,却没有一人能答。
宁巍想让宁啓则去探听是何情况,可眼下情景,怕是稍有动作都会被这群官场老狐貍瞧见,无奈只得老实待在原地。
群龙无首,帝王无影。梁平参再次发话:“火炮方向似是西门位置,那里防守如何,可有人解惑?”
一武官上前来答:“护城河围绕,后有九道宫门,数名守卫,一个火炮定是轰不开的。”
“焉知不是声东击西?引西门防卫,实则攻在他方?”
另一官员又插嘴:“或是火炮早已秘密摆在护城河后,方才那响声势浩大,不像是引。”
“那又为何只响过一声后,便再无动静?”
那人哑口无言。
大理寺卿张怀易冷冷道:“我还是更好奇方居勤方将军去哪儿了?竟是敢私自离开宫宴!”说罢,一双严审犯人似的眼直直看向方瑞。
衆人也将眼神放在方瑞身上。
方瑞在一衆高官的逼近之下,不禁面色微白,“家父,家父”
梁平参担心他拖延时间,皱眉道:“快说!”
宁巍和宁啓则作为这宫宴的“末流”,早就被排在一圈又一圈的边缘,最里面的皆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将方瑞一人团团围住,却又各自守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