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都停筷落盏,有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何。
梁平参忽然开口,模样慈爱地问道:“方家小子,宫宴正酣,令尊去了何处?”
方瑞哆哆嗦嗦:“不,不知。”
梁平参脸色一沉,正要开口。
此时,天边乍现耀眼火光!紧接一声轰隆巨响传来!地动桌震。
衆人一怔,还是席上武官最先反应过来,脸色剧变,大喊:“趴下!是火炮!”
这深夜的巨响几乎大半个上京都听见了,有好事之人开了个门缝去瞧,又立马紧闭门窗。
月凉如水,一队人被甲执兵,骑马驰过,腰间的大刀在月光下散着森森冷光。
马蹄声渐渐远去,领头之人一闪而过,度方殊立于门前,不敢相信方才看到领头之人的模糊人影,“……允慈?”
一处僻静的院子里,声响震落枯叶。
“什麽动静!”成端云猛地坐起,浑身冷汗,声音嘶哑难听。
“似是有人放焰火,今日重阳,”回答他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卢大夫,而是常给他做饭的青姨,“你昏迷多日,总算醒了。”
“焰火……”成端云望向窗外,目光空洞,眼前一片漆黑。
“卢大夫说你那蛊虫太兇悍,你疼晕过去,蛊虫在你眼睛游了一转,情急之下不得已施针让你清醒,这眼睛,可能好,也可能会不好。”
“我还记得一些。”成端云摸了摸喉咙,那硕大蛊虫在他喉中穿过,他记得那恶心可怕的触感,“捡回一条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