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逢轻笑,用余光瞧着淩初:“元宵那夜兄长不理会我的解释,恼怒推开我后便走了,难道顾忌了我的感受?”
淩初面色一白,“我……”
安逢不在意道:“算了,也就一点小伤,落湖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这些是我咎由自取,当是我强留兄长在上京的惩罚吧,是我欠你的。”
“别说了……”淩初声音微有哽咽,“小逢,别说了……”
安逢道:“兄长去了边疆,留在那里建功立业才是正事。”
淩初咬得牙根发酸,眼中布满血丝,他拉过安逢,叫人看着自己,死死盯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人,“我离开?山高水远,你我难以相见,人生短短数十年,你又可会来看我?会等我?”
他这一离京,与人相见更是遥遥无期,待他回京,又是什麽光景?
小逢身旁可会站着另一个人?他一想到此处,便难以忍受,痛不欲生。
安逢静静看着淩初,眸光冷漠,却又好似水色莹莹,没有说话,没说不去,但也没拒绝。
就是这样的沉默给了淩初些微的动摇……
淩初看着安逢,视线从眉眼描绘到双唇,忽然俯身。安逢眼睫扑闪,擡手,掌心抵住淩初肩头,使劲推开,面容严肃,“兄长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