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好事,我自然说了呀,什麽都跟他讲了,包括陈一示死在哪儿,怎麽死的我都说了。”
“他听了就没反应?”
江晟神色忧伤,“没什麽反应,他这麽恨陈一示,听到人死了都没笑一下。”
安逢心想:莫不是承衔哥向义姐表露心意,却被拒绝,所以如此苦闷?
安逢自然不敢说出这样的猜测,便道:“也许是才从边塞回来,对上京风物有诸多不适,义兄初来上京时,也是这般的,睡也睡不好,暴躁得见谁打谁呢。”
江晟一听,有理,心下散了些许郁闷,与安逢玩闹起来,“哈!你说淩初坏话!我要给他说,让他罚你!”
罚什麽罚……安逢如今一听这词就不对劲,脸皮竟热了些,“你多嘴什麽!”
江晟指着他的脸,笑道:“哈哈哈你气得脸都红了!”
这哪儿是气得……
安逢切道:“我才不气,这是热的!”
江晟凑近他,拉了下他衣裳,让人侧身过来,他见安逢实实在在地脸红了,嘲笑道:“你就嘴硬吧!你这屋里这麽凉——”
江晟话语戛然而止,安逢道:“怎麽?哑巴了?”他侧头过去,见江晟扯着他衣物,盯着他锁骨一处,神色古怪。
安逢瞧他脸色,心中一惊,他若无其事地捂住脖颈,“也不知什麽虫子咬的,碍眼?”
其实脖颈上的红痕并不明显,只像是发痒时的抓挠,可往下沿去到了锁骨下面,红痕已微微带紫,显然是顺着脖颈吻下,渐渐吮得用力,都不敢想藏在衣衫里的皮肉又该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