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度方殊等人在万场门前跨了火盆,才进了万场的门。
因为前些日子的事,万场生意有些寥落,蹴鞠踢得好的人都去大理寺走了一遭, 出来后都憔悴不少,来了葵水的女子在髒乱狱中更是苦不堪言。
有人抱怨:“戚球头好歹也是从万场出去的,怎都不替我们疏通些关系,关了这麽多天,罚了这麽多银钱……”
有人阴阳怪气道:“好歹也要给度教头赎出去啊,这麽不念旧情……”
度方殊历经此遭劫难,身形消瘦许多,她面色冷冷瞥那人一眼,那人闭上嘴。
“那个朝度教头脸上砸东西的人就只被关了几日,我们都还久些!也太不公了!”
林元显然也不满,恶声道:“以后别让那人再进万场!他那一砸,简直惹大了事!”他看向度方殊那豔色脸庞,有些许愧疚,还有些没来由的心猿意马,“度方……呃度教头,你脸上的伤……我会找好大夫替你医治的,砸你的那人是个赌鬼,怕是不会拿钱出来的。”
度方殊长相美豔,那疤痕三寸余,伤疤就在她眼中位置,险些就伤了她眼睛,伤疤的位置坏了她姿色,令人难以忽视,却又有别样味道,她摸了摸那疤痕,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多谢。”
林元道:“那赌徒定在赌坊,将他抓来!将钱都搜刮了。”
才从牢里出来,不少人都犹豫了:“会不会又闹出事来?”
林元冷声道:“守卫军不会管这种小事,一个赌徒而已,谁信他的话?”
“行了,”度方殊微微皱眉,“别惹事了。”
林元还要再说,一人却道:“我倒听说那赌徒前些日子在赌坊门口输了钱,被人砍断了双手,这些天都没来万场赌球了,怕是都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