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进门,见安逢正看着门口,面色惨然,泪眼涟涟,他心口仿佛被重锤一砸,剩余的怒气也已都没了影,只余怅然心痛,“安逢……”
安逢忙擦去眼泪,板着脸:“义兄回来做什麽……”话音未落,眼中竟是又滚出泪珠来。
淩初上前,无视安逢左一拳右一捶的反抗,他被人打得闷哼几声,拭去人泪水,轻声道:“我最初见你,的确是因义母的原因而对你好,可我后来是真心待你,将你当作弟弟,后来动心绝非是因你身份,我方才生气,是听你那般猜我心思,难以接受。”
安逢听着淩初剖露真心,句句肺腑,渐渐停止挣扎,由人拥在怀中,他消了些气,却哽咽犹在:“当弟弟啊……”
“最初是弟弟,后来不是。”
“那为何从前江晟揣测你……义兄你却从不否认……”
淩初眉头一皱:“他说一回,我揍他一回,这难道还不算?”
是的,江晟的确回回都被揍,却仍不改……这绝顶厉害的轻功有一半都是被淩初给逼出来的
安逢又道:“可我都说了,先不让娘亲姑母……知晓我们的事!义兄为何又说了……”
“我从未说过,”淩初一惊,松开安逢,“反而是我今日一回府,义母便召我前去,她们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安姑母还让我好好待你。”
“什麽!”安逢红着眼,同样也面色惊讶。
淩初道:“我这些日子忙得晕头转向,每日一早便就去了守卫军营,除了今日归府时得义母召见,便再无其他时候与她们交谈,更何况是说起你我之事?”
淩初轻挑长眉:“你以为是我说的?你若不信,去问问府中上下,我可曾主动去找过义母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