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事务繁杂,难以拨冗,可后续宁家回京或会带来的麻烦事,将军府还是要由你撑着,明日,我和诗宁便回温阳。”
淩初脸色微讶,道:“义母是要避着宁家?”
淩君汐道:“圣上赐我这‘永宁’封号,意是国朝永宁,还是讥讽我永为宁家奴仆,我不得而知,可这封号是免不了宁家的人说三道四的,我受不了。”
淩初头一回知“永宁”这无上荣耀的封号可能还有这般意味,当下心中微紧,一时滋味难言。
淩君汐道:“如今宁家势盛,他们或许会针对我们说上几句风凉话,逞口舌之快,或许会上门以表和气,不管真心假意,你只管不闻不问,这些话,我同样也跟安逢说了。”
淩初道:“孩儿谨记。”淩初顿了顿,问出一直想要问的话,“那我可还会去边疆?”
这回淩君汐倒是没出声,安诗宁道:“会去,可如今还不到时候,这些时日,你应想好好陪着安逢,他也舍不得你。”
淩初听出一些深意,但并不确定,他看向安诗宁,安诗宁落完最后一笔,搁下手中狼毫,笑道:“怀归,望你是真想清楚了,安逢于我和君汐都很特殊,我们信你,也希望他会开心,但并非意味着将人都交付于你。”
淩初只讶异了一会儿,便面色认真:“我已想清楚。”
安诗宁道:“这些事你们小辈有数,我们管得多了反而是桎梏,可不管又是放不下心。”
淩初道:“姑母要我去边疆,也是放不下心,为了让我再想想清楚?”
“算是吧,”安诗宁仍旧是笑着,语气有些淡淡的调侃之意,“你忘了?几月前问你,你说你对安逢只有兄长之谊,并无他意。”
淩初默然一会儿,面有惭色:“是我糊涂,姑母要让我想多久?”
安诗宁道:“说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