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摔了!别挤了!”
“先往后退,莫急!”
人浪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摆起来,密集人群中全是这样的声音。有些人急了,竟拿出佩刀瞎晃,却只惹得衆人更加惊慌,纷纷躲避。
安逢被挤压得腰腹闷疼,腿膝酸软,手臂仍稳稳置于胸前,他只庆幸自己这些日子拉弓还算勤勉,故而手臂有力,能自保。
与此同时,另一处的斗殴已被稍微控制住,林元终于反应过来事情已经闹大,与度方殊合力将斗殴的人勉强安抚下来。少数人见态势和缓,未再急着往门口涌去。
这边根本不知出口处发生何等严重的事,只知道人都要跑光了。
度方殊满脸的血,冷冷道:“事情闹成这样,等当家的回来,你自己想想如何向他交待!”
“我交待?你少拿当家的来压老子!要交待也是你去!”
度方殊气恼道:“我去交待?是谁先找事的?你当着万场这麽多人说这些,别说我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就算是真的,你打得也不是我的脸!是万场的名声!”
林元面色青白,压着心中的怒火。
他旁边的人大叫道:“度教头,你收点你的脾气吧!谁在理还不一定!我们这儿有个还躺着呢!”
“你又是谁?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度方殊看向林元,示意林元管好自己的人,谁知林元只是沉默,就是默认继续吵了。
那虬髯大汉见林元不说话,顿时气焰嚣张:“度教头吹几句枕头风就可以让当家的罚我们了,我们当然要给交待了!”
度方殊红着眼:“你脸跟嘴都长得跟屁眼一样,张着就乱喷屎尿!枕头风?你想吹就去啊!当家的又不是不收男人!莫要编排我去过,说得好似是瞧见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