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翰红着眼:“你是骗本王的!清才她本就多病,那些年她心郁多愁,难免熬不过去……”
成端云闭上眼,萧翰的人上前探了成端云脉搏和呼吸,对萧翰摇了摇头。
萧翰这两日被成端云耍得大急大怒,许久都心绪未平,他看了良久,恨恨甩袖离去。
几个狱卒领命来擡尸到坟岗,这是个苦差事,坟岗远在城外,他们通常都会放着等攒了好几个死人才会一齐拉出去,要是天气热,人早臭了。
可今日这人不大一样,就算牢中昏暗,也依旧能瞧清此人肤如凝脂,身娇貌美,刚死不久,身体好似都是温热的,其中一人起了恶意歹念,却不敢说出来,只敢打着收拾的名义蹭一蹭,摸一摸。
成端云衣裳渐渐散乱开,其他人瞧见了,皱了皱眉,可也没多说什麽。
“就算是死了,他也是圣上的人,你也敢?”
狱卒们吓了一跳,见头儿带着两个人过来,一人身形高大,面容冷漠,一人头发剃得极短,也一看就不好惹,来人衣角肩边都绣着卷云纹,腰间挂着雕刻繁杂的腰牌。
是守卫军的人!
狱吏气急败坏,觉得丢人现眼,他治下不力,要是被人告状上去,也够吃一壶的,他忙道:“还不快将尸体搬走,让狱医验了?竟在这里磨蹭耍滑!”
狱吏转过身:“大人您瞧,安王爷带着圣谕来的,早先一步用了刑,这犯人……贵营就算是拿回去,也是审不上了。”
段禀知看着衣衫不整,毫无生气的成端云,未出声。
袁若全道:“你若是不在门外拦着拖着,我们也早该进来了。”袁若全冷冷看着他,“还故意让我们同安王撞了个面。”
狱头讪笑一下,没解释。
牢房阴暗潮湿,衬得成端云格格不入,袁若全心知无可挽回,多说也无用,有些气馁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