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禀知沉默不言。
成端云歪头:“不想要解药了?不怕死?”他掏出匕首,寒冷的刀身在段禀知身上游走。
段禀知挤出几字:“你……卑……鄙……”他说完几字,就再也憋不出什麽恶毒的话来,只愤恨地盯着面前的黑影,而后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成端云松了手,扒开段禀知衣物,将人脱得不着一缕,他反複察看,在屋中搜寻,也未见任何身份标识。
怎会一点东西都没有?
成端云皱眉,敛眼看着地上赤身的段禀知片刻,忽然挑起了眉,他擡脚,足尖翻起人胯间之物看了看,脸上有些戏弄玩味的笑:“你自个儿穿吧。”他踩了踩,便冷笑着离去。
明月高悬,万籁无声。
淩初换了夜行的衣裳,拿起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他缓缓走到窗前,又停住脚步,转而回到了床边坐下。
他手肘置膝,弯腰扶额而坐,眉头紧皱,显然是在苦恼,片刻后,他站起,疾走几步后却又停住脚。
月光在他屋里洒下一片幽幽银白,也照着他严肃凝重的神情。
他踩着地上的皎月华光,不知踱步几个来回,才终于下了决心,一鼓作气,戴上面具,撑窗翻出,很快就没入浓浓夜色之中,动作一气呵成,生怕自己又反悔。
安逢的院子防卫更严了,简直层层叠叠,好似逃不出的牢笼。
这麽短的路,就连淩初都屏息走了至少两刻钟,后背汗湿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