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逢没想到淩初最后还是说了,还说得详细,他得到答案的同时也心中微讶,小声道:“多谢义兄,也多谢义兄你们当年来救我,我那时一定很感激,我……”
安逢不知该说什麽了,他停住话,无言张了张嘴,心中似有道不尽说不清的情绪充斥着,涨得他又闷又疼,鼻间微酸。
眼见人连笑也没有了,淩初叹息,上前一步,“你这般又叫我后悔告诉你了,今日是你生辰,开心些。”
安逢呼出口气,笑道:“我只是一时感慨,也许忘了是天意,老天就是见不得我伤心难过呢”
淩初眼中幽深,道:“对,而且人也死了,以后就更不必担心了。”淩初擡手,“那现在可以将玉佩给我了吗?”
安逢愣了愣,他知道自己方才的气有些莫名其妙,现下被人看出来耍性子更是难为情,他心虚道:“是我的错,怎还要劳烦义兄替我找人修补。”
淩初想了想,垂眼道:“就当是补你的生辰礼,我近日忙碌,都未来得及準备你的,也不知该送你什麽。”
安逢闻言,松口气,原是为着这个,没看出就好。
他老实地掏出那断线玉佩,放在淩初掌心。
安逢道:“送不送都好,哪用一定送?这些都是虚礼,家人一起吃顿饭便好。”
淩初听到“家人”二字,神色微异,安逢未察觉,还觉得今日一谈跟淩初相处都自然了些,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
家人,这个称呼跟兄长没区别。
淩初收好玉佩,开口声音略低了些:“你不在意便好,我过几日还你。”
安逢点头,要离开时又想起什麽,问道:“义兄这几年都待在上京,你过生辰时,我送了你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