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瞥见安逢手中那根玉势,果真莽粗,他眉头一挑,而后垂眼看向自己胯间:“……”
灯火已熄,安逢上了床,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头,连脸都不露出来。
屋内重归寂静幽黑,淩初静等人入睡,也在等胯间反应消下,可反应难以克制,也因为脑中不断回想的香豔往事,腿间物事反而愈精神,顶起一个小山,在里头勃勃跳动,仿佛在指控主人的心口不一。
淩初面色晦暗,克制平稳的呼吸渐渐乱了,他想起去年安逢深夜钻进被窝时,他也是如此,一边失望愤怒地责备,下身却不可控制地起了反应……
那时安逢看着淩初面容震怒竟不害怕,他撑身坐起,衣衫松乱,乌黑的发丝遮盖住锁骨和胸口,他歪头看着淩初腰间,眼中波光盈盈,嘴角带笑道:“兄长,你硬了……”
要说淩初那时未动过念头真是句天大假话,他甚至在想,他又不讨厌安逢,为何不可?可他看着对他笑着的人,觉得陌生得让人心痛,安逢如此玩乐行事,对他哪儿像是真情?
元靖将军的亲儿子和养子滚在了一起,又像什麽话?
安逢喑哑带笑的声音仿佛仍蕩在耳边,淩初额角滴下汗,他猛地闭上眼,咬牙不再想过去的事,平心静气许久,又直骂自己难耐发情,才让孽根消停了点。
淩初跳下,以袖轻拭去脚印,他靠着床帘侧边听着安逢呼吸,本是要听人是否已深睡了,可他一听就是许久。
自安逢醒来过后,他们就已很少见面,说话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有什麽接触,唯一离得近的也就是安逢给他戴上毡帽。
可那帽子本来不是给他的,是给袁若全的。
安逢今日还跟江晟出去吃了饭,换作三年前,他怎可能跟江晟出门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