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逢掀帘下马车,还未站稳,酒楼门口揽客的人便瞧见了他,笑容满面地跑了过来:“公子许久没来了,还是原先的雅房?”
这话问得安逢江晟两人齐齐一愣。
一个跟着安逢有些年头的护卫在后头轻声道:“小公子从前常来这里吃饭,朝天楼的人认得公子并不奇怪。”
安逢看着朝风楼豪横的装璜,门口的招子悠悠蕩着,依稀可见狂乱风笔下的草书‘朝风’二字,字迹雄浑灵动,想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安逢眼神扫过朝风楼周围,这条街并不算热闹,但酒楼有名,正门还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偶尔几个马车小轿停过,为了不挡路,便驶到别处停着。
这样的酒楼,若是来吃上几回并无不妥,可他怎会出钱常年包一间雅房?自己又是来了多少次,才会让酒楼的人都记得他的脸?
江晟被下了面子,神情尴尬,语气微酸:“原来你早就来吃过了……”
安逢连忙道:“那就干脆到我常去的,省得我们还要选包厢,”安逢小了些声音,“而且我都记不得了,不还是第一次来?”
江晟面色转好。
安逢笑道:“就是不知我平日里点得多不多,会不会让你破费?”
江晟摆手:“你一人吃,顶多加上两三个护卫,能有多少?今儿就是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