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逢心里还有许多要问,江晟江连两人呢?兰漫姐姐呢?还在府中吗?卢叔一直心心念念的药堂可开张了?义兄及冠后,取的字是什麽,是谁取的?
可是安逢脑袋昏昏沉沉的,想问也没什麽力气问,他忽地注意到淩初嘴上伤痕,愣了愣,正要问,卢行义却一瞪眼,不让他再动再说话,厉声叫他好好歇息。
安逢喝了药睡下,衆人悄声出了门,淩初开口吩咐袁若全去买些胭脂水粉,女子所用之物回来:“去远些的街道买,多花钱,买得好一些,走我私账。”
袁若全面色微愣,想通其中关窍后,犹豫一会儿才应下,飞身采办去了。
卢行义望着远去人影,摸了两把胡须,没说什麽,只是深深看了淩初一眼便也走了。
午膳过后,卢行义又来替安逢把了脉,心道安逢也并非他初时以为的体弱,好得倒也挺快。
他面色自得,归功于自己医术了得,笑呵呵地走了。
安逢用过清淡膳食,又睡了一下午,浑然不觉期间袁若全已悄悄溜进他房里一回,放了许多东西,又拿走了些他这三年来珍藏的话本传奇。
江晟和兰漫也来看过他,见他还睡着,便又安静地离开了。
到了傍晚,安逢翻了个身,脸上都已被睡出红印子,他迷迷糊糊一蹬脚,踢到了墙壁,脚心一痛,便惊醒过来,安逢擡腿一看,发现自己长高许多,连睡意都没了。
他坐起身,摸了摸了小臂后肩,按了按腰腹,心中惊讶。
这肩颈暗含勃发力量,还有这腰腹上的肌肉线条,绝非一朝一夕所成。
刚醒来时还未发觉,原来这三年里,自己已长开许多,且应当是勤于锻炼,才有这般身架。
安逢摸着自己腰腹,翻身下床,脚沾地时,还有些不习惯自己变高了,走得跌跌撞撞,他拿了面铜镜看了看自己如今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