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多以来,安逢刻意的暧昧和纠缠让淩初心中愈加恼火,尴尬不适掩埋了从前情谊。安逢自求爱不成,心性渐渐变了,若是以往,谁会想到安小公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夜元宵,月亮正圆,安逢带着酒来求和,说他已想通,以后不会再耽溺情爱,两人只做异姓兄弟,淩初见安逢言语赤城,神色认真,心中信了几分。
怎麽说,他与安逢也有少时情谊,他们两人一人是淩君汐义子,一人是淩君汐亲子,更是不能闹得太僵,他接过安逢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谁知酒里下了药……
情热涌至小腹,他怒火中烧,暴怒地质问安逢,对安逢失望透顶,后来嘴唇被狠狠咬了一口,他下意识地大力推开,看也没看安逢,便狼狈离去……
那酒安逢也喝了,是回院之时神志不清,意外落水,还是一时想不开真投了湖,跳下后悔了才呼人来救?
淩初怔怔看着窗外,窗外树枝被雪压断了一节,啪叽砸在雪地上。
他那时怒意到了顶点,心中说安逢是自作自受,并不无辜,可现下冷静了,哪还能说出这些话……
他以后到底该怎样做才好?
床上的人“唔”了一声,安逢这几夜总是轻声呓语,也未见醒来迹象,淩初便也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