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逐渐泛起冷汗,心如擂鼓。

他攥拳用指甲掐了掐手心,让自己保持镇定,随即厉声呵斥道:“你们还敢要钱?高利贷本来就昧良心,除了本金之外多余一分没有!我当然有钱,就算捐了也不给你们当不义之财!”

段江言“砰!”一拍桌子:“我看谁敢再提一句,奉劝你们别有命赚钱没命花!”

众人当即噤声,场面针落可闻。

对待这种地痞流氓,君子礼仪是没用的,讲大道理远远不如比他们更横,理直气壮时谎言反而更真。

其他人显然被唬住了,面面相觑低下头不敢吭声,为首的那人虚伪笑了一下: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秦爷的人——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秦爷应该也能理解我们这么多兄弟要养活,小人物混口饭吃不容易,不像他这样家大业大。”

话说的客气,那双阴狠贼溜溜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段江言,试图从中找出他说谎的纰漏。

说了这么多,主旨明确就是要钱,段江言气场虽强,却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假的真不了,真正被秦朔川捧在手心的未来秦夫人是不会这样捉襟见肘的。

汗水打湿了后背。段江言冷静笑道:“看来你们不信我。那不如我现在就给秦董打电话,你别后悔就行。”

说完他故意停顿几秒,对方显然也在斟酌,赌他是不是说说谎。

“老大,算了吧,万一惊动了那位,咱就——”

“行啊,您打吧,”对方甩开跟班,阴恻恻笑起来,“段少爷,您和秦爷这么近的关系,该不会不敢打电话过去吧。”

段江言跟着笑了笑。拿手机的动作都有点抖。